1993年刚进入12月，一场雨雪突然降临。12月3日，河南省驻马店市汝南县大王庄乡平汤楼村的村民们闲着无聊亿操盘，便聚在一起打牌取乐。
夜已经很深了，牛建华家的牌局已接近尾声。钱根长输了30多元，不由得急了起来：“爷们，今天咱们要干个通宵，谁走谁不是人！”
牛连合站起身打个呵欠，说道：“老弟，算了吧。我们有家有口，老婆在家等着呢，哪能和你比。”
输红了眼的钱根长大声说道：“你们要走，我输的钱一分也不会给。”
牛连合也生了气：“怎么的，你小子想赖账不是！”说着，便冲到钱根长面前，抬手打了钱一个耳光。
钱根长大怒，抽身跑到厨房，拿出一把菜刀，朝牛连合冲过来。众人见状，急忙阻拦。
钱根长大叫：“牛连合，我非跟你拼了！”
牛连合是村中有名的“硬汉”，岂肯甘拜下风：“你小狗崽子等着，我要不给你点厉害看看，我就不姓牛。”说罢，扬长而去。
大伙也随之散去。
第二天，钱根长吃过晚饭到村后的新房中休息，谁知，此一去就再也没有回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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钱根长的父亲钱二毛几天不见儿子回家，心中着了慌，找到村委主任牛学国讨问办法。
“根长和连合打过架，莫非是牛连合……”牛学国思索片刻，没有再说下去，便劝说钱二毛到亲戚朋友家去找找。
钱二毛全家走亲访友寻了几天，仍不见钱根长的踪影。
钱根长神秘地失踪了亿操盘。
钱根长失踪后的第20天，也就是12月24日。汝南、正阳两县交界处有一条文殊河，附近村民常来河边打鱼捉鳖。这天，两位村民在文殊河扎鳖，一个下午过去了仍然两手空空。时近黄昏，两人正准备离去，忽有一人感觉手中的钩子沉甸甸的。两人吃力地将钩子拖上来，竟是一条麻袋。两人心中好纳闷，不知是祸是福，小心翼翼地解开麻袋，两人不由得“哎哟”尖叫一声——麻袋中竟是一具头被砸烂的尸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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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命关天，非同小可，两人直奔派出所报了案。
汝南县公安局刑警队迅速赶到现场。法医鉴定：死者20多岁，死亡时间在20天前。死者的损伤均集中在头部，头颅被重物击碎。从死者衣着完整判断，死者在遇害时没有反抗和与人搏斗的痕迹。翻遍死者全身，没有任何可以证明死者身份的物品。
听说河中发现一被杀害的尸体，附近的村民们蜂拥而来看热闹。一村民忽然说道：“前些天平汤楼村钱二毛的大儿子失踪了，家中到处找他，不知是不是他的儿子？”
汝南县公安局副局长郭启华，立即带领侦查员奔赴9华里外的平汤楼村，找到了钱二毛。钱二毛随郭局长来到现场，拨开人群，俯身观看，不由惊叫一声：“儿啊！”便倒地昏了过去。
死者正是20天前失踪的钱根长。
侦破组很快进驻平汤楼村，在村委主任牛学国家安营扎寨。牛学国跑前跑后，领着侦查员走家串户，忙得不亦乐乎。侦破组不分昼夜查找线索，不觉3天过去了。第四天深夜，侦查员轻轻敲响了牛学国的房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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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谁呀？”屋内传出牛学国的声音。
“我是刑警队老王。老牛你快起来，有点事问问你。”刑警队长王成坤在门外答话。
不一会儿，门开了。牛学国披着上衣，将王队长一行3人让进了屋。
“这么晚亿操盘，有什么事吗？”牛学国疑惑地看了看眼前几位在他家吃住的民警。
“凶手抓到了！”王队长轻轻地说道。
“抓到了？！”牛学国脸上露出半信半疑的神色。
“对，抓到了。我们想请您马上去刑警队再落实一个情况。”王队长微笑着说道。
牛学国返回卧室，穿上衣服，随同王队长走了出来，一辆警车正在门口等候。
“我早就看着牛连合这小子不地道，早该抓他了。”警车内，牛学国向王队长诉说着牛连合的种种劣迹。
王队长聚精会神地听着，笑而不答。
“你看看，认识这个人吧？”王队长将牛学国领到刑警队一间审讯室的门前。
牛学国透过窗户向里望去，他看到的不是牛连合，而是一位20多岁神情沮丧双手戴着手铐坐在椅子上的年青人。牛学国张大了嘴巴，惊得半天说不出话来。
“这就是杀害钱根长的凶手。”王队长望着两眼直勾勾的牛学国解释道，“不过，他还有两名同伙。”王队长话音未落，身边的两位刑警已魔术般地在牛学国的手上铐上了锃亮的手铐。
凶手不是牛连合。
侦查员们进驻平汤楼村后，很快便排除了牛连合的嫌疑，并发现了真正的凶手——牛学国父子三人。那位在审讯室中受审的年轻人，正是牛学国的大儿子牛建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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父子二人四目相对，眼中透着绝望。
钱二毛和牛学国是前后邻居，钱家在前，牛家在后，两家曾因宅基地闹过纠纷。钱家盖房子时，房顶比牛家高出两砖，牛家人心中极不痛快。恰巧此时，牛学国的大儿媳得病死亡，小儿子又重病一场，险些丧命。牛学国便找了一个风水先生来看风水。
风水先生摇头晃脑地沿着院落走了一圈，口中念念有词地说道：“钱家在前，牛家在后，便堵住了牛家的钱路，房顶又比你家高出两砖，便压住了你家的风水，今后恐怕还有大祸呢！”
牛学国一听，如五雷轰顶，忙问：“请教先生可有破法？”
风水先生沉吟片刻，说道：“钱家什么时候死了人，什么时候风水才能转过来。”说完，接过重金，飘然而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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牛学国思前想后，终于下了决心。
钱家两个儿子，小儿子在外做临时工，大儿子钱根长每晚到村后的新房中过夜。当牛学国得知钱根长在大儿子牛建华家赌钱，和村中无人敢惹的牛连合大吵大打一场，顿感时机来临：将钱根长杀掉，外人只能怀疑牛连合，而绝对不会怀疑到他。
牛学国将两个儿子叫到屋中，开始筹划谋杀方案。
第二天晚上，牛学国父子3人潜伏在钱根长去村后新房过夜的必经之地。
晚上9时许，钱根长走了过来，牛学国举起手中的木棍狠命地朝钱根长头部击去。钱根长叫了一声倒在了地上。两个儿子一拥而上，用石头将钱根长的头砸烂，然后迅速将尸体装进麻袋，抬到9里外的文殊河，扔在了河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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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了混淆视听，牛学国故意将侦查员的视线引向牛连合。
然而，天网恢恢，疏而不漏，公安干警很快便拨开了迷雾，使牛学国父子3人露出了凶手的真面目。
不久后亿操盘，牛学国父子3人受到了法律的严惩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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